小雪是一個氣候概念。《孝經緯》說:“天地積陰,溫則為雨,寒則為雪。時言小者,寒未深而雪未大也。”“雪”是寒冷天氣的產物,“小雪”節氣預示氣溫下降、降水增多,而不是表示這個節氣會下小雪,節氣“小雪”與天氣中的“小雪”沒有必然聯系。
小雪三候:一候虹藏不見;二候天氣上升地氣下降;三候閉塞而成冬。這裏的天氣和現代意義上的“天氣”不同,是“陽氣”的意思,“地氣”則是陰氣。由於陽氣上升陰氣下降,導致天地不通,萬物失去生機,天地閉塞而轉入嚴寒的冬天。
唐代的徐鉉寫過一首《和蕭郎中小雪日作》:征西府裏日西斜,獨試新爐自煮茶。籬菊盡來低覆水,塞鴻飛去遠連霞。寂寥小雪閑中過,斑駁輕霜鬢上加。算得流年無奈處,莫將詩句祝蒼華。
俗語雲:“小雪腌菜,大雪腌肉。”小雪節氣的習俗包括腌鹹菜、品嘗糍粑、曬魚幹、吃刨湯、釀小雪酒等。北方腌雪裏蕻,漬酸菜;南方某些地方的人們吃糍粑。吃用新鮮豬肉烹飪的“刨湯”是土家族的風俗。小雪酒是在小雪後用新糧食釀酒,所謂“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
小者,未盛之辭。“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在平淡安樂中迎來小雪,溫熱的酒,肥腴的臘肉,是冬天裏撫慰人心的小小歡喜。正是因為寒冷和蕭瑟,才令我們感知溫暖,珍惜眼前的豐足,哪怕是一碟鹽漬蔬菜,也是歲月清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