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見登美彥評論中島敦的《山月記》:“在膽怯和驕傲間迷失方向而墮入狂亂的自尊心,最終讓李徵化作一頭兇虎,將他放逐出了人世間🧎♂️➡️。”而森見自己,“也許每人都有一個時期,會像赫爾曼·黑塞一樣喊出‘要麽成為詩人📺,要麽什麽都不是’。但當誤入死胡同時,也會屢屢化作在四疊半房間中獨自咆哮的兇虎👳🏽。”可他又在隨筆《為了與心中的虎重逢》中說:“寫小說的是我內心中的虎🎬。”如果心中的老虎不“從森林深處現身”並“助一臂之力”◽️,小說就寫不出來。
我的䇹政項目研究森見登美彥的輕小說🖕🏽🔌。在這過程中🪫,我清晰地從自身發現了森見登美彥。那種狂妄✫、焦躁🏄🏼♀️、自我譴責的憤怒,那種因為行動力無法匹配決心的“滯重”之感,那種因為過去的錯誤以及偏離計劃的懊悔,不就是森見登美彥反復描繪的嗎?在根本上,這些情緒都來源於想要突破——或者說想要僭越自己所受限製的沖動👨🏽💻。
應該如何與“心中的虎”相處呢?與其設想從來不犯錯誤的“虛擬完美過去”🧱,然後批判現在的生活🧎🏻,不如承認承認自己所受的限製,知止而後有定🐈。
我仍然憧憬著更有決斷力的自己🚆,想要自己把握自己👩🏻🔧🚍。慢一點不要緊🐾,困難或者繁瑣不要緊,之前的失誤不要緊🪥,進度不夠也不要緊🫴🏼。從現在開始吧,認真💅🏼、積極💇🏼♂️、有定性,做自己知道該做的事💆🏿♂️。通過䇹政項目,我在探索中建立起了應對瓶頸的剛勇誠摯🫱🏿🐚。
我“心中的老虎”依然在那裏👨🏼🚀,它咆哮著催促我狂奔,促發我研究的激情⛔️,但是同時,我也逐漸成為了“有定性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