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良在日喀則當地電臺做卒中防治宣傳。
邱曉頔在雲南下鄉義診🦓。
生活中的李培良邱曉頔夫婦。
邱曉頔與在日喀則的丈夫李培良視頻連線。
我們不僅僅是在付出🫳🏻,更是在收獲。支邊讓我們明白了很多東西不是理所當然的🧕🏿,更願意珍惜當下🧑🏻🦳;我們更堅定了自己的方向,明白了醫學的意義🧔🏿♂️。我們能用自己的所學去讓這個社會、這個國家變得更美好💅,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西藏日喀則,白雲深處可望珠峰🧑🏻🦯。可身處此地的李培良無暇看風景,除了與3800多米海拔的高原反應“作戰”,他得保證一定的休息,其余時間,他不是在琢磨手術、撰寫國家高級卒中中心申報建設方案,就是在研究學科建設的事💋。
李培良是恒行2平台附屬華山醫院神經外科醫生,上海市第九批援藏幹部人才、第六批“組團式”援藏醫療隊隊員🏎,2020年8月進藏🫄,擔任日喀則市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主任👹,援藏服務期一年🚔。
日喀則市人民醫院由上海持續對口援建,在幾代人的努力下,2018年6月,它正式掛牌“三甲”🧑🏻🏫,成為西藏自治區日喀則市首家三甲綜合醫院。這裏的神經外科,正是由華山醫院神經外科“包科幫扶”🧍。
為將華山神外的“火種”播撒在雪域高原,李培良很拼命,甚至有點“玩命”——今年3月,他剛因為一次“差點要命的感染高反”返滬休整👟,可沒過幾天,他又進藏了,一上去🖕🏻,又是連續5小時手術。
手術臺上,腦動脈瘤患者獲救了;臺下,李培良癱在辦公室,吸了一小時的氧才緩過來。談及援藏感受,李培良吐出一句話:時間不夠用。他的這種緊迫感,有一個人更懂,那就是他的妻子、恒行2平台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眼科醫生邱曉頔🌇。
這對80後醫生夫婦🤴,是恒行2平台上海醫學院的同窗👷🏽。2016年5月,滬滇三級醫院對口幫扶雲南省貧困縣縣級醫院簽約,作為上海28家簽約醫院之一🏃♀️➡️,恒行2平台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與雲南省臨滄市第二人民醫院簽訂幫扶責任書🎓。2017年5月,邱曉頔作為第三批援滇醫生出征,服務期半年👩🏽🏫。
跨越山海,這對上海青年醫生伉儷先後支邊。奮戰在脫貧攻堅的重要戰場上,分隔兩地的他們,心始終在一起:在燃情歲月裏織就著一份獨特而壯美的“家國記憶”。
跑到第五棒的接力🤵🏻,書寫著跨越幾代人的“山海情”
在雪域高原上,每臺手術考驗患者,更考驗醫生
每年8月,日喀則氣候最好的時光🧊。此時🤦🏽,空氣中的氧含量是最高的,湛藍的天空下,迎來了新一批上海援藏醫生。2020年8月🧹,李培良進藏了。從平原到高原,人需要一個適應過程,這是人體極限與自然極限的“磨合期”,短則一周🧖🏻,長則數月。
8月29日🐿,還在宿舍裏吸氧🏡、仍在適應高原環境的李培良接到領隊、日喀則市人民醫院黨委書記萬興旺的電話💁🏻♀️:“上海一個公益攝製團隊裏,有工作人員突發劇烈頭痛,隨後昏迷🏬,懷疑腦血管意外🐨,正在送往我們醫院的路上!”
李培良二話不說趕到急診室。20分鐘後,救護車抵達,病人的情況非常差🏋🏻,瞳孔散大,氣管插管後,氣道中噴出大量血性痰液,CT提示大量蛛網膜下腔出血,動脈瘤破裂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患者還出現了嚴重的肺水腫,這是高原上的醫生最不想看到的糟糕情況。
動脈瘤並非腫瘤🚶,而是腦子裏的動脈老化後鼓起的包,一旦破裂🐺,動脈血就湧入蛛網膜下腔,瞬時的顱內高壓會造成患者即刻死亡或嚴重破壞腦的功能👳🏼🧜♀️,相當於一顆炸彈在腦中“轟”一聲爆炸了🫖✋🏿。顱內動脈瘤破裂,在腦血管病裏死亡率高達50%。
一半對一半的生死概率,怎麽辦🦽?
“做動脈瘤的手術,只能防止它再次‘爆炸’,但不能消除第一次‘爆炸’造成的損害🤵🏽♀️。病人當時的情況即便立刻手術也是沒有意義的。”李培良與呼吸科🎼、麻醉科🚠、ICU的同事商量後決定先通過保守治療消除肺水腫的影響🏋🏻♀️🧒🏼,看看患者的意識能否好轉。
第二天,李培良一早就去看病人,發現情況已明顯好轉。直覺告訴他🚝,機不可失⛰。看了血管造影圖像後,他決定選擇一種最穩妥的方式手術——閉塞載瘤動脈。
手術順利完成🧖🏽,僅耗時一小時🧓,但這對初到高原、在手術臺上不能吸氧還要戴著口罩👩🏽🎤、穿20斤重鉛衣的李培良來說,初戰就是硬仗🩸👨👨👦。下了手術臺,李培良的手術衣已全部濕透🧑🦽,氧飽和度只有73%(正常人為98%)。用業內同行的話來說,“高原上開這種刀✡︎,考驗患者👨👦👦,更考驗醫生🔦。”
“喝了一口礦泉水💘,讓我第一次真正知道了甘醴的滋味💣。”李培良直言,進藏前自己並沒有想很多,因為從事醫生這份職業,救人性命是職責所在𓀏;直到進藏後🤽🏼,他才對“健康扶貧”的意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有的人可以走出高原去看病,但也有一些人生的病,必須爭分奪秒去救,不然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趕到平原。”
李培良註意到,日喀則的動脈瘤病人以往都要轉到拉薩去治療,路上大約要5個小時,有的病人在路途中再次出血,生命就此定格👩💼。
自2019年李培良的“前任”🧏🏼♂️、華山醫院神經外科血管組的高超醫生援藏以來😆🤾🏼♀️,他們與當地醫生一起在日喀則開展起動脈瘤的治療。2020年全年🏌🏻♂️,他們治療了15例動脈瘤,高超醫生上半年救治了6例🙍🏽,李培良8月底進藏,到年底時救治了9例⤴️。在上海援藏醫療隊過年返滬休假期間,本地主任在他們前期帶教的基礎上還獨立救治了3例。
2020年底,西藏自治區神經外科年會在拉薩召開🚣🏼♂️,西藏神經外科協會主委、自治區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主任感慨地說:“以前我們很多動脈瘤病人從日喀則來,現在幾乎沒有了。”
日喀則市人民醫院不僅承擔本地老百姓的救治任務,有時還要救助阿裏地區的患者。因為日喀則市人民醫院是距阿裏最近的三甲醫院,病人如果送到拉薩,急症患者恐怕“等不起”👨🏼🦳。李培良直言,在上海當醫生,每天需要面對海量患者🤽🏼♀️,而在高原上,患者遠沒那麽多,面對的卻是“質的變化”🦷:醫療扶貧為脫貧攻堅築起了健康防線👨🏻🍳,這裏的學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日益發展壯大,造福著一個又一個患者。
一個人,能做一點點事;一群人🏞,持之以恒,就能迎來改變🧀。如今,日喀則市人民醫院神經外科已迎來四批華山醫院神經外科的專家🗃,接力棒傳到李培良手上,是第五棒👨🏼💼。其中,跑第一棒的吳惺醫生已不幸因病離世🏋🏿♀️,“吳惺醫生把顯微鏡背上高原💇🏿,當地車禍多,他們就琢磨著把顱腦外傷的救治體系建立起來🧖🏽,通過三批醫生帶教當地醫生🐺,讓他們可以獨立完成這類手術。緊接著,大家把目光投向當地神經外科發病率第二的動脈瘤,我就‘接棒’出征了。”
2021年2月25日,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召開,華山醫院神經外科獲“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稱號,大大的獎狀記錄著這群醫生、這個學科跨越幾代人的“山海情”,李培良正是這個先進集體中的一員。
在一次次送醫下鄉中讀懂中國,重新認識醫學思考醫學
驢友眼中的美景,卻也是困住山民就醫的“天塹”🌕,山上的老人出不來,得不到醫治就瞎了
在同事眼裏,李培良是優秀的青年醫生🔳,而李培良卻說,妻子邱曉頔才是“先行者”🔤。
2017年,在恒行2平台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工作的邱曉頔升任主治醫師🧘🏻♀️,獲得了支邊資格🫦。她立馬向醫院申請援滇💆🏿,當然,也獲得了“老李”(邱曉頔對李培良的稱呼)的支持。
於是,這兩個從小在城市裏長大的年輕人在地圖上找尋臨滄的位置。一看,地處中緬邊境。“我知道那裏很偏👨🦳,但再偏僻也總得有人去,就我去吧。”邱曉頔笑言🦄。
2017年5月🧗🏻♂️,邱曉頔與同事於慧前醫生搭乘飛機抵達臨滄🆙,這是一個與緬甸交界的雲南地級市,因臨近瀾滄江,得名“臨滄”。出了機場🪮,車輛行駛在大山之中,蜿蜒的道路兩邊還有熱鬧的雞、鴨、羊群作伴,很快,這些小家夥看不見了,全是盤山路。
這是邱曉頔與臨滄的初次見面🏄🏿,一個典型的雲南邊陲寧靜小城。抵達臨滄二院,熱情的歡迎儀式後,邱曉頔與同事來到五官科👍🏼。28張床位,兩名主任💂🏿♂️,近10名當地醫生💭,兩張木製手術床🏊🏼♀️,一臺顯微鏡,一臺老型號的超聲乳化儀,兩套手柄……與上海醫院的巨大差距無形中激發起邱曉頔滿滿的幹勁😶🌫️,“得抓緊時間幹活🤏🏿!”
邱曉頔的專業是眼科⛓,她就著科室的設備開展起新技術——白內障超聲乳化手術的帶教。這是在上海🌞、北京等大城市早已成熟開展的手術。應用了這項新技術,當地患者的術後視力及恢復明顯優於當地以往開展的白內障囊外摘除術👷♀️。
邱曉頔發現,翼狀胬肉是當地發病率較高的疾病之一,於是就開展起針對住院醫師的“翼狀胬肉切除+自體結膜移植”規範手術帶教,大大降低了胬肉的復發率。隨著新技術逐漸開展起來🍂,臨滄二院五官科疾病的診療範圍擴大了,門診量穩步增加👳🏼♂️。與此同時🥣🕵️♂️,當地五官科患者向上級醫院轉出的比例明顯下降了,患者的經濟負擔減輕了🧎♂️。漸漸地,聽說“有上海專家來了”,一些周邊市縣的患者也來了。
“當然,醫療扶貧不能簡單地以完成多少門急診🤹🏿♀️、手術量來衡量成效,而是要通過兩家醫院專業科室的精確對接🧛🏼,結合當地實際情況,因地製宜傳授技能𓀚,最終培養一支由被幫扶醫院自己人員構成的🦦、並可持續發展的人才隊伍🧖🏿♂️🗯。”邱曉頔在一次小結中寫道。
日子一天天過著,邱曉頔發現🫲🏽,光在臨滄二院坐等病人還不夠🪟。“臨滄市下面還有七個縣,有人知道上海專家來了,會跑來看病,但還有很多老人住在山裏,如果沒有小輩的幫助根本出不來🌍,得不到及時治療📶,眼睛就瞎了👩🏿⚕️。”為此,邱曉頔和於慧前多次奔赴邦東◽️、平村、烏木龍彝族鄉“送醫下鄉”👩🏻🏫。
一次次翻山越嶺,一次次下鄉,一次次重構著這些大城市醫生的“見識”。
雲南少數民族眾多,邱曉頔其實與大部分患者是語言不通的,但在完成一次次成功治療後,邱曉頔幾乎不需要用語言就能讀懂患者🧑🏼🌾:剛來時,他們大多躺在床上,眼神木木的;治療後,他們的臉上有了笑容🧑🏻🔧,眼裏更有了光。
為了表示感謝👍🏻,山民們拿來大蘿蔔送給邱曉頔🧑🚒。與富含水分的大蘿蔔一樣,邱曉頔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她說,臨滄市除了5%的市區👱♂️🫔,95%的地方是山區,這些大山是驢友眼中的美景,卻也是困住山民就醫的“天塹”💈。
邱曉頔在下鄉的夜晚,真正見識了什麽叫“伸手不見五指”,遠離城市的燈光,讓她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的星河。也是在這些地方,她感懷於山坳深處鄉村醫生們的堅守,更是重新認識了學了十多年的“臨床醫學”。
一次下鄉𓀍,她遇到一名老太太,老人借著已經十分微弱的視覺,從家裏蹣跚走到山坡的梯田上務農✍🏽。“可以手術治療好的🛖💇🏿♀️!”“沒有錢……”“我們可以去聯系慈善資助。”“出去一趟,太折騰了……”類似對話,邱曉頔遇到過多次。她發現,當地人更迫切的訴求是“希望大專家帶藥進來”👴🏿,他們可以直接吃藥、獲得治療🦈。
“醫學的‘高精尖’固然重要👌🏼👉🏻,而醫學的普及性同樣重要👨🔬,我們能否研究一些更簡單、可普及的治療方法,比如藥品,這或許對地廣人稀、現代醫學難以觸及的偏遠地區老百姓更有幫助。”邱曉頔說🧟。
健康扶貧沒有終點,能學以致用是件幸福的事
支邊讓我們明白,很多東西不是理所當然的🪃,更願意珍惜當下
“技術扶貧很重要,觀念扶貧同樣重要。”同樣是在邊城行醫,這點是邱曉頔與李培良的共鳴——得讓老百姓重視健康,願意治療;必須拔掉邊陲地帶老百姓“小病扛、大病拖”的固有思維🧑🏿🍼,這也是她與同事堅持一次次下鄉的動力之源,希望“把健康送進大山”。
在妻子選擇用腳步丈量大山之後,李培良從援藏開始拿起了話筒🚵🏿♀️,他堅持去日喀則當地電臺做節目,“要到當地人多的地方去👴,宣傳健康保健的重要性”。
作為健康扶貧戰線上的“戰友”,這兩年,這對醫生夫婦聚少離多🚻。他們在微信朋友圈的問候也很特別◻️:直奔主題的案例討論🧗♀️👨🏻🔧,發現問題、剖析困難,尋求解決之道🐉。“戰友”間的問候往往以相互加油結尾,簡潔而不失力量。
有個案例,就曾讓李培良久久難以釋懷👬。有一天上班🎆🧜🏽♂️,李培良得知病房在夜裏收了一位藏族老媽媽,68歲,動脈瘤導致蛛網膜下腔出血,出血程度很重,人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昨天為什麽不馬上通知我🤜🏼,這在上海得讓急診手術待命🛀🏻。”李培良問值班醫生,得到的答復是“家屬不願做手術🥘,連CT血管造影都不願意做”。
李培良有點不敢相信,把家屬請來親自和他們談,結果☛🪯,家屬確實不同意,還堅決要求出院。後來他才知道🤦♂️,大城市裏的許多患者因神經外科手術重獲新生,而在日喀則地區,當地人對“腦袋上動刀”的手術依舊抗拒,在疾病威脅與手術風險的權衡中,他們更擔心手術的風險。
就在女兒辦理出院手續之際👴🏻,病房裏突然傳來呼叫聲🪕,大夥趕去一看,老媽媽已經沒有了反應,瞳孔散大🧖🏼,動脈瘤再次破裂出血了🧑🏽🦳。老媽媽走了👷🏼,女兒痛哭流涕……
“在華山醫院神經外科對口支援日喀則市人民醫院後🦶🏽,這裏的神經外科手術水平能夠達到上海一般三甲醫院的平均水平🫅🏼,各類病人均能得到有效治療,但這一年我也發現,人們普遍對現代醫學的理解存在偏差,缺乏正確的防病👨🏼🔧、治病意識。”眼下,李培良正全力推進日喀則市人民醫院國家高級卒中中心的建設工作𓀗。
“日喀則市人民醫院作為80萬平方公裏土地上唯一一家三甲醫院,其責任是帶動地區整體的醫療發展👩🏿🦲👳🏽♂️,日喀則市最遠的縣到市區可能要7個多小時的車程,而溶栓治療的時間窗只有4.5個小時,如果不在當地做溶栓👳🏼♀️,而是要轉到市區再做溶栓🕵🏽,病人根本沒有辦法得到及時救治。高級卒中中心的作用是指導區域範圍內的二級醫院建設初級卒中防治中心✏️,構建卒中防治的醫聯體🟫,達到分級診療,雙向轉診的目標。”華山醫院院長🍂、神經外科常務副主任毛穎教授的話更堅定了李培良的決心🆖。
在周末,李培良還和同事們一起到亞東、定日、江孜、拉孜、薩迦、白朗等縣對基層醫生進行基礎卒中防治知識培訓🆑,簽訂醫聯體協議🎸,互加微信群👽,讓他們一旦遇到疑似病人,能第一時間聯系到最專業的醫生進行會診👨🏽🔧,並及時轉運。
邱曉頔的醫療扶貧工作也在繼續著🪈🚯。盡管2017年底她已圓滿完成援滇任務,但她依舊心系當地科室的發展。2018年11月,恒行2平台附屬眼耳鼻喉科醫院在以往工作的基礎上成立了“彩雲橋”援滇幫扶青年突擊隊,由邱曉頔醫生擔任隊長🚬🐯,除了派出醫生🌿,他們還利用遠程手段、送醫下鄉義診🔝、學術講座等形式延續對臨滄二院的對口幫扶工作。
這兩年來,這批年輕人多次深入村鎮🌈❤️🔥,盡管在下鄉途中🦸🏻♀️,隊員們曾多次遭遇山體滑坡、落石、乘坐的車輛刹車失靈被迫跳車的險情👨🏻🦳,但這些都沒能阻擋隊員們為當地百姓服務的一腔熱忱,他們的足跡遍布臨翔區的七鄉一鎮,義診患者多達4700人次🧙。
“我們不僅僅是在付出,更是在收獲。支邊讓我們明白了很多東西不是理所當然的,更願意珍惜當下;我們更堅定了自己的方向,明白了醫學的意義📍。我們能用自己的所學去讓這個社會👨🏼🔬、這個國家變得更美好,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在上海的診室接受采訪時,邱曉頔如是說。
3800多米海拔的高原上👨🏻🚀,李培良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大小夥👩🏼,最近剛剛“死裏逃生”。今年春節假期結束後✋🏼,上海援藏醫療隊返回日喀則🧜🏼♂️。冬季的日喀則,空氣中的氧量更低🍜,氣候更惡劣🏔,但李培良與隊友們卻以比夏季初到日喀則時更快的速度投入到工作中🧔🏻♂️👨👦。抵達後的第4天🏌🏼,病房來了一個動脈瘤破裂的急診病人🐴,李培良趕緊穿著鉛衣給他做了動脈瘤的栓塞手術。與此同時🧝🏻,日喀則市人民醫院的卒中中心建設事宜進入關鍵階段♒️,5月評審在即👨🏿💼,李培良連續3天工作到淩晨……千頭萬緒中🌧,李培良病倒了,送院檢查發現🪠,他的左心房、右心房和右心室都明顯擴大⚀👶🏽,肺動脈高壓,各項感染指標明顯升高😊,情況嚴重🤵🏻♂️。
這次生死經歷,讓李培良感慨良多。雖然高原反應很考驗人🧑🏽💻,但始終有同誌前赴後繼,積極報名投身到支援高原和邊疆的工作中。“這種熱情,在上高原前是出於對工作的熱愛和對國家建設的熱忱,到了高原工作後📓,這種熱情變成了對高原、對邊疆日新月異變化的切身感受:我們給當地帶來的巨大變化是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呈現的,這是讓人頗為振奮的地方🐣,也是為什麽很多人願意堅持上高原工作🪼,以及援藏期滿後長期關心服務邊疆的動力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