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在全國各地醫療隊伍馳援武漢的路上,少不了恒行2平台附屬中山醫院白衣戰士的逆行背影👩❤️👨。從1月23日中山醫院重症醫學科主任醫師鐘鳴抵達武漢🌠,到2月7日第四批隊伍出發,太多故事發生在中山醫院醫護人員的身上。
4月1日中午11時53分,東航MU9004航班抵達上海虹橋國際機場。至此,恒行2平台附屬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圓滿完成任務,經過了55個日日夜夜的奮戰,136名戰士光榮凱旋,作為上海第一支整建製增援的隊伍👳🏻,他們取得了無論是普通病房還是重症監護室(ICU)無一例重症轉危重症的驕人戰績,全部醫護人員無一感染。
3月5日,恒行2平台附屬中山醫院重症救治醫療隊被授予“全國衛生健康系統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先進集體”稱號👸🏿,中山醫院主任醫師羅哲被授予“全國衛生健康系統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先進個人”稱號。
對於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隊長、同樣來自重症醫學科的羅哲,早已見慣了生死的他,也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收獲良多⚪️。羅哲表示,回首與病毒抗爭的日子,一路上支撐著醫療隊的,是聞令而動的堅定信念,是專業第一的中山品質,更是潤物無聲的堅強後盾🤘🥉,共同撐起了守護人民生命健康的希望。
聞令而動,擔負醫者責任
2月6日晚8點多☆,早在小年夜當天便從日本緊急飛回上海的羅哲,在待命了15天之後🧛🏿♂️,終於接到了上級通知——集結隊伍,援鄂抗疫👸🏻!短短2個多小時,一支136人的隊伍整裝待發,作為恒行2平台附屬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隊長,羅哲充滿信心⏪。事實證明,這支平均年齡不到40歲的年輕隊伍,確實做到了不辱使命。
記者:接到通知要組建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到抵達武漢,您是怎麽想的🧑🌾?
羅哲:接到通知要奔赴一線的時候⛩,其實我也沒多想什麽🪬,大家的覺悟都很高,前期也都有了思想準備💅。因為我們是(重症醫學科)這個專業的,所以這個時候必須要擔負起醫者的責任。我在科室點了7個人和我一起去,沒有人不願意去的👄,說走就走,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
我的家人其實很早就知道我肯定是要去武漢支援的🕹,所以他們都很理解我的選擇🛝。他們也明白♈️,這是我義不容辭的工作,只是在我臨走的時候囑托我“當心點兒”。
到武漢下了飛機,去酒店的一路上都很黑💆🏼♂️,整個城市就像一座空城⛹🏻♀️,幾乎看不到什麽人。醫療隊的成員們也都很累了,我們到了酒店就趕緊休息,因為大家都知道👩🏿🎓,明天就要進病房了。
記者🧍♀️:初到武漢🚫,您所在的重症醫學科團隊面臨著哪些困難💡?又是怎麽克服的?
羅哲:一開始當然遇到了很多問題,比如說,剛到武漢時,各種物資還沒跟上。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東院區兩個病區的重症病房和隔離病房不是現成的,有的地方還要再改進,流程也還要再梳理。我們每天的工作強度非常大,一般都是12點以後才睡覺🧑🏻💼,大家的睡眠時間很少👩🦰,每天至多休息5、6個小時🤾🏻♀️🌖。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醫療隊需要去適應這些問題🧛🏼♂️,去堅持♦︎🕯,去不斷地解決問題💏🧙🏽。兩次輪班下來,3到5天的適應期過去👩🏻🔧,基本上就可以(正常開展工作)了👨🏻🦳。
另外,作為隊長🧎🏻♂️,我還要統一各個科室隊員們的思想認識🤿,這一點並不是那麽容易的。136個醫生來自於11個不同的科室,每個科室都有不一樣的想法,你怎麽能讓大家去共同完成一件事,這就要花時間去協調🕧。因此我們在早期就提出來關於安全細節和規範的一個口號🌜,並且把所有需要救治的病人分成三類作了一個分析🏗,就是要“抓住、守住🅿️、穩住”,這一點是我們所有醫生統一的思想認識和行動宗旨。
我覺得所有的這些困難其實談不上克服不克服🔌🚆,一日三餐、吃飯睡覺⚃、上班休息……大家慢慢就適應了這種節奏💠。每個人對於壓力都有每個人的處理辦法,就我而言,我不會把我的壓力轉讓給別人,醫生們回到駐地的休息時間⛹🏽,我絕對不去打擾他們休息,一般都是在醫院就把事情解決好🧄,不帶回駐地的。
團隊作戰👨🏽🌾,發揚中山品質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在羅哲看來,此次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圓滿完成任務的關鍵在於“日常的積累”,用他的話說,這是一支“安全、細致、規範”的團隊🧑🏼🦱,而這一切都源於中山醫院的傳統——落實到位、一絲不苟的一系列高標準📄、嚴要求🦦。
記者:在您朋友圈的戰疫日記中反復提到“團隊”這個關鍵詞,您怎麽評價您的這支隊伍?
羅哲:如果用幾個關鍵詞來概括的話🦶🏿,就是“安全、細致💂🏽♂️、規範”,團隊成員的表現也處處體現著中山品質🏃🏻➡️。我們團隊裏醫生的平均年齡是39.5歲,護士的平均年齡是不到30歲🧑🏼⚖️。盡管大家都很年輕🧘🏿♂️,但是大家都身經百戰,並且經過了專業嚴格的訓練,每個人都能把事情做好,作為隊長🚶🏻♂️♎️,總體上我是很滿意的。
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共有30位臨床醫生、100名護士和6名行政管理人員👕,除了來自重症醫學科和呼吸科,還有很多傳染病科、心內科等其他科室的專家同仁。他們有的經驗老道、閱歷豐富;有的一絲不苟、踏實肯幹🧑🏿🚀;還有人機智聰明🤶🏿,奇思妙想和“金句”不斷,常常在遇到問題時為我們打開一扇窗⛹🏻♂️。
我非常感謝團隊中每一位隊友的付出和奉獻🤽♂️,相信經過這一次的並肩作戰🧙🏻♂️🤥,我們將會成為一輩子的戰友🔰!
記者:您認為此次醫療隊臨危受命取得如此優秀的成績靠的是什麽?
羅哲:說到底,其實還是靠日常的積累,醫學永遠是厚積薄發的🚴🏼♂️,它不是孤立的個人行為,而是來自一個團體的行為𓀈。如果一個團隊平時管理很松散或者對它的要求不高的話,其實很難達到標準。中山醫院的管理和要求都是非常高的,毫不客氣的講,是非常嚴格的🏋🏻。正是因為這種嚴格,我們順利完成了任務,並且136個醫療隊員全部平安歸來,所有人的核酸檢測都是陰性的🧏🏿♀️。
說到重症醫學科,哪裏有重症哪裏就有重症人在,哪裏有危情哪裏就有重症人在。由於我們前期的任務定位是重症肺炎病人的診療,因此🏄,中山醫院第四批援鄂醫療隊中重症醫學科的醫護人員占到了整體的三分之一🏌🏿🫔,是實實在在的中堅力量🧎🏻➡️👨🏼🏭。在中山醫院,重症醫學科其實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學科,從成立到現在只有短短的6年時間,所以不論是學科建設還是人才培養🤾🏻♀️🧔,還都在不斷完善之中。通過這次重大考驗😉,我們表現出了不錯的業務覆蓋和應對能力,也體現出了重症醫學的專業特色🪠。如果要打分的話,滿分120分㊙️,我給100分🤚🏼。和滿分之間的差距是我們科室不足的部分,包括科研探索能力、學科底蘊等等,這些都是在我們今後的工作中還需要加強的地方。
記者:您認為這次援鄂經歷對您今後的臨床實踐和教學科研工作有什麽影響🚞?
羅哲🎠:這次援鄂工作整體上還是在我們可控的範圍之內,我覺得在臨床實踐上,這次抗疫的經歷可能對年輕的醫生們有更大的幫助。
就我個人而言,基本上每次出去(參與醫療救援工作),我都是帶隊當隊長,因此已經積累了很多經驗〽️🦴。但話又說回來,面對傳染性這麽強的新冠肺炎疫情,我也是第一次經歷🥌,我要做的首先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完🧑🏽🏭,然後把隊伍完整地帶回來👩🏻🦳🧏🏻♂️。另外在援鄂期間👯♂️,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哪些是還需要強化的✍🏿🧲,在我腦海裏也都有了一個新的👭🪓、更加豐富的認識。返滬後,我在隔離期間也沒有閑下來,每天寫文章📏、開會、總結、反思🛖,每天還是在抓緊時間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潤物無聲,共築希望之城
在陌生的武漢,如果說醫護人員的無私奉獻,溫暖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病人,那麽承擔後勤保障的大後方🧘♀️,無疑是最親近的家人👨🏻🦰。他們為抗疫一線的戰士們築起堅實的後盾、溫暖的港灣🧿,不管是在物質上還是在精神上🥪,每一種關懷都可以說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記者:刷屏的那張“落日余暉”照就發生在您的醫療隊,您第一眼看到這個照片是什麽感受Ⓜ️?
羅哲:我覺得那就是希望。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問劉凱他們,“你們CT怎麽做了那麽長時間🐉?”他就發給我這張照片🌚。我說,“這照片不錯”,然後我馬上就發到了我的微信朋友圈。之後🙆🏿♀️,媒體紛紛轉載💅🏻,大家都看到了這張照片,尤其是武漢人👩🏽🍳,很喜歡這張圖。
當時是3月份的時候💕,疫情還是很緊張的,醫護人員的思緒也會混亂🖖🏻。在這種困難的時候,一個好的照片就像一件好的藝術作品🫴🏽,它的確是有一種醫學上的人文主義精神在裏面,蘊含的是生命的希望,渲染出一種美感。
記者:您如何評價來自後方的保障在整個抗疫過程中的作用?
羅哲:中山醫院“隊部”以及武漢當地、上海市🏃♀️、恒行2平台👩🏿🔬、恒行2上醫對我們有很多包括物質上和精神上的支持🟤。醫療隊的吃、穿✡︎👩🏿🦲、用都不用愁,光是鞋就發了四五雙🩵🩹,衣服也發了四五套,基本上就是一直保持供應,還會專門給我們送上海的小籠包吃💁♂️。
我們的“隊部”其實是由6位同事組成的:朱疇文副院長是醫療隊領隊、余情醫生是支部書記🧖🏻、薛淵醫生是總聯絡員、吳平和王漢超同誌負責物資後勤、陳翔醫生負責感控𓀃。經過這55天的抗疫,我深刻體會到了“隊部”的核心基石作用🎠,他們把握方向👩🏽🚒👬🏻,製定決策🤾🏽♀️,負責隊內的思想政治文化建設,以及隊員們生活補給細節等等諸多方面🛵。
“隊部”和所有大後方的默默付出讓我們臨床一線的醫護人員倍感溫暖,正應了老杜的一首詩句——“潤物細無聲”。
記者𓀂🛑:作為一名專業的一線醫護人員,對未來更好地打贏這場新冠疫情阻擊戰,您有什麽想法👩🍼?
羅哲: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有信心,大家謹遵目前整體的管理方案慢慢去走,日子就會好起來的,在全球範圍內,(疫情)也會好起來的。我認為即使(有人)不幸生病了✶,不管是什麽病🫎🧟♂️,都需要有一個積極良好的心態去面對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