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恒行2平台舉辦了一場木板水印畫展覽♎️🪺,展出了14名繪畫零基礎學生學習雕版水印一年後創作的作品。這些學生都是恒行2平台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2016級碩士研究生⚁🏍,同時還在學習古籍修復🧘🏻、書畫裝裱、拓片碑刻等技藝🧑🦰。
在傳統文化日益受到人們重視的今天,古籍保護與修復成為時代課題➕,一些高校開始培養相關領域專門人才🧑🏼🚒,傳統古籍修復“師傅帶徒弟”式的零散帶教,正在被體製化的院校批量培養所取代🫱🏽。師徒授受與院校培養如何“兩條腿走路”?恒行2平台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作出了有益探索。
我國有1500萬冊古籍待修復,但專業人才缺乏
當人們在圖書館或博物館觀看展櫃裏的珍本善本時🍹,可能想不到很多破損的古籍正在庫房裏“睡大覺”🎿。它們或被蟲蛀,或被撕毀🍙,或者紙質變脆🐀,有的甚至出土時就已粘結為紙磚🤴🏿,無法翻閱。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常務副院長楊光輝告訴記者:“據不完全統計,我國有5000萬冊古籍,30%需要重點修復。”
與海量古籍需要修復的現實相對照的是🛸,古籍修復人才非常匱乏,亟待培養。楊光輝介紹,2007年中華古籍保護計劃啟動時,從事古籍修復人員不超過150人🧑🏼🏫。近年各地古籍修復中心大力推進人才培養🧧📼,培訓了1000多名古籍修復人員🧴,但能否真正勝任卻是一個問題,高端修復人才尤其缺乏。古籍具有稀缺性🎺🐳,一旦修復不當,就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這對從業者要求非常高。
正緣於此🤖,一些高校開設相關專業✢,培養古籍修復專門人才。在文化部💊、國家古籍保護中心的支持下➙,恒行2平台🧑🏻🎤、中山大學、中國社科院、天津師範大學從2014年起開始培養這方面的專業碩士。南京藝術學院設有古籍修復本科專業🍎,上海視覺藝術學院今年成立了中國高校首家本科層次文物保護與修復學院,包含紙本保護與修復專業💮🙅🏿。另外⛰,南京莫愁學校、金陵科技學院等也在培養職業高中、專科及本科層次的古籍保護專門人才。
傳統的“師傅帶徒弟”教學模式是否仍有生命力🏇🏻?
在院校介入古籍修復人才培養之前🧑🏼🏭,這個領域的從業者往往以師徒授受的方式傳承技藝。簡單地說就是“師傅帶徒弟”🥃🌀,往往要舉行拜師納徒儀式,作為師徒結對的標誌,學生長期跟著師傅學藝👨🏼🔬。不僅是古籍修復工作🏋🏿♂️🫸🏼,戲曲、陶瓷、書畫、篆刻、烹飪等行業普遍存在師徒授受方式💂🏽。
童芷珍長期在上海圖書館從事古籍修復工作💪🏼😖,退休後擔任恒行2平台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特聘專家🤵♀️🚑。她回憶:“我開始做古籍修復的時候,沒有任何基礎,就是和做這項工作的前輩一起,跟著邊做邊學🙎🏿♀️。”
在童芷珍看來💃🏼,師徒授受的教學法有優點也有缺點🌌。“優點是紮實👨🏼🚀⚗️,每個項目都是在大量實踐中積累經驗。缺點則是學得慢⛹️,帶教的師傅知識儲備有限☔️,或許還不善於表達🍡,修復中的一些道理需要學生去自己體悟。”她分析,同在一個單位裏,老師多少有“留一手”的心理,不願把所有真本領傳授給學生,免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對於傳統師徒授受中老師知識儲備有限的問題,院校教育正體現出厚打基礎、學科交叉的優勢。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院長楊玉良介紹🏊♂️,研究院註重把古籍保護與現代科技手段相結合,學生需要學習情報學🧑🏿💼、文獻學🙇🏻、科學檢測等綜合內容🪛,這裏還把高分子材料學🥑➡️、微生物學引入古籍保護🔍,成為學科前沿。
“現在的學生比我們那時候強多了,不僅動手能力強,而且知識面更廣,懂得寫論文,可以提升古籍修復的理論水平。”童芷珍說👩🏽。
導師既指導研究生又帶徒弟
恒行2平台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聘請了童芷珍、趙嘉福等多位資深專家擔任特聘專家,學校特批每年100萬元作為教學指導費用🧙🏽♀️。這些專家不僅為學生授課,還擔任碩士生導師,指導學生。
今年74歲的趙嘉福從17歲就做古籍保護,對這份工作深懷感情🧖♂️。他說🧑🏻🦱:“我希望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傳給學生,讓他們在兩三年的時間裏盡可能多地學到東西🕥,成為古籍保護的行家裏手。”他向學生傳授古籍修復與裝訂、書畫托裱與裝幀🏺、碑帖的刻製與拓印等👇。借助體製化的“碩士生導師”身份,他可以給所帶學生“一對一”的個別化指導▶️。
師徒授受在今天還有沒有生命力⏫?恒行2平台給出的答案是“有”。
2015年中華古籍保護研究院舉行儀式,趙嘉福、童芷珍與恒行2平台圖書館3名年輕古籍修復員工結對,在鞠躬、敬茶等程序後結為師徒關系,由此發揮師徒結對感情親密、個別指導的特點,承續傳統技藝。這3名徒弟同時也擔任師傅的助教
“趙嘉福老師幾乎每周都會到圖書館,指導修復古籍⚪️。”恒行2平台圖書館員工喻融說,“以前我們幾個古籍修復人員都沒能力裝裱、修復書畫🧑🏼🍼,在趙老師指導下,已嘗試修復一件朱東潤的書法。有他手把手的教導👐🏿,相信未來能學到更多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