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裏，重度霧霾頻頻來襲🦃🐕，受此影響👨🍼，12月5日南京首次出現“霧霾停課”。據報道💁🏿🩸，南京市大氣汙染預警與應急指揮中心於12月4日晚間發布了大氣汙染“紅色預警”🧛🏼♀️🥺，隨後，南京市教育局下發通知🏦，要求全市中小學幼兒園全面啟動汙染天氣應急處置紅色響應，實行停課💇。據筆者所知👩🏿🎨，這是國內首度因為空氣嚴重汙染而執行的停課措施🚨。那麽，這對於身處“霧霾圍城”下的各個城市及公眾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事實上👮🏽♀️🕵️，有關學校停課本身，並非新鮮事物🧗🏿，只不過，以前的停課原因大都是與季節性自然氣象的變化有關，尤其是遭遇大雨、大風或者大雪等突發性的不利氣象條件時，出於安全防護的需要，對中小學以下的年級開展停課的應急措施。但這一次🩻，停課的原因有點特別，同樣是出於安全的考慮，但卻是生態環境質量嚴重下滑危及公共教育安全所致，這也是繼“霧霾致病”、“霧霾減壽”等認知之後👩👧👦，霧霾對於社會經濟帶來負面沖擊的又一個明證🧙🏻♂️。
“霧霾停課”佐證了近年來甚為流行的一個觀點☝️，那就是包括PM2.5在內的空氣汙染不僅直接影響健康💁🏼♀️、壽命以及人身安全🎰，造成額外的死亡🏄，而且還可以通過影響教育等公共領域的方式波及公眾的日常生活🤽🏿。這無疑在警示我們必須立刻行動起來，提高對於空氣汙染的警惕，加強其防治。而除此之外🤦♂️🙍🏻♀️，更為重要的問題是，如何真正切實地將已經顯現出來的影響轉化為包括公眾、企業和政府在內各方對環境保護的正確認知以及行動，其中，首要的關鍵在於👨🏻🔧🥹，究竟應如何理解“霧霾停課”等類似現象的福利影響。
僅從表面上看⛑️，“霧霾停課”所直接說明的意思是“空氣汙染提高社會運作成本”🤽🏻♀️，也就是說，如果長期生活在“受汙染”的空氣環境中，即便是遠離汙染源的教育等公共活動也會受到各種影響。就經濟學的視角而言👨🏻🦳，包括當前福利和未來福利都會受到影響🚗♖。按照經濟學的詮釋🤰🏼🔂，“霧霾停課”並非故事的全部，盡管“停課”本身對於公眾而言，已經具有極大的震撼🧝🏽，而從社會經濟發展的角度出發，“霧霾停課”的本質影響則在於👷🏿，空氣汙染危及到了社會整體福利😗，也只有從福利效應出發，我們才能更加全面地審視這一現象👃🏿。就此出發，對於“霧霾停課”的進一步理解可以拆分成兩個部分🤥：其一🧑🏿🔬，受空氣汙染影響🤱，停課本身意味著什麽✋？其二👨🏽🔬🤾，同樣受空氣汙染影響🕝，停課風險的提高又意味著什麽？
其一，“霧霾停課”的直接福利影響在於，停課必然致使教育受損，這樣的關聯關系不僅損害了學生群體和個體的教育利益，而社會為此付出的成本則將更多🆎，包括必須為停課增加各種額外的支出，以及從預防的角度來看⚡️，全社會還必須為停課進行動員👨🏽🦰，包括學生的看護等；其次🤲🏿，既然已經知道了空氣質量與教育間存在的可能關聯，那麽，為了在最大程度上阻斷空氣對教育的波及，社會就必須進行必需的空氣治理🤵🏽，譬如采取各種措施來強化大氣汙染的防治等等，諸如此類的政策、措施以及應對行為無疑都將耗費高昂的社會成本；再者，由於短期內很杜絕“霧霾停課”的可能，這就意味著社會經濟發展將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競爭力源泉，即“宜居環境”，這一點對於吸引國際性人才和資本都至關重要🤶，近期有來華的國外藝術家因為空氣質量的問題而現場失聲，其實就是一個很重要‼️、並且值得警惕的信號，即，如再不加緊改善並建設宜居的生活環境👨🏻🚒🤽🏻，那麽對於高素質人才及其家庭而言🤣，就不可能給他們帶來真正的吸引力和認同感。長此以往，恐怕因為環境質量而造成現代版的“孟母三遷”故事將頻繁上演。以上三點基本可以概括出“霧霾停課”這一現象給社會福利帶來的各種較為確定的長短期影響，其中短期的影響又尤為顯著。
除此之外🌳，“霧霾停課”還會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人們對於未來福利的預期，預期改變的原因來自於風險及其背後所代表的不確定性，從發展的本能出發💁🏼，人們必然希望采取各種措施規避風險，從而對社會經濟的長期發展產生深入的影響。一方面，受“霧霾停課”等風險的警示🤦🏻，在生活和工作區位無法調整的情況下，人們會轉而改變其生活方式，如同醫生所建議的一樣，減少戶外活動的頻率🧾🍹，改變食物結構，抑或調整其工作類別，譬如從戶外為主的工作轉為室內工作，就社會經濟系統發展的角度而言，這樣的轉變顯然會造成某種結構上的失衡，進而波及社會經濟的穩定；另一方面，確認存在空氣汙染對包括教育、健康、安全等方面的危害性風險後，面對其中仍然未知的部分，即“不確定性”⏲，全社會還須進行額外的投入，從醫學🕹、環境、經濟、製度等等方面出發👨🏻🚀，來確定風險的高低🙎🏻♀️，以及風險的形成機製🧑🏼🦳，這樣的投入可以歸總為“風險成本”，其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提高“確定性”，並消除風險，然後增進各種應對措施的效率。
當然，發生“霧霾停課”的現象ℹ️，在當下也並非完全是壞事🙃。其積極的一面是🍲👨🦳，對於全社會形成一種“焦點效應”，讓空氣汙染的問題得到越來越多的關註和重視，推動形成合力🥦，進而徹底根治霧霾這一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