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群教授是跨入新世紀的頭幾年去摩洛哥援外醫療的。他所在的醫療隊駐紮在北非最北端的山區——荷塞馬,離首都有10小時的路程👍🏿⛎,其中3個小時汽車是在盤山公路上行駛的🪜,路上很危險。在那裏的工作也比較繁忙,特別是他所在的小兒外科與國內的不同👱🏻🧎🏻➡️,除了保證每天的正常工作外,當地醫院還實行一星期值一次班的急診工作製度,在這一星期內必須24小時需隨叫隨到。
適應異域工作生活和不同的文化
陸教授所在的摩洛哥是伊斯蘭社會,生活習慣與普通國內的漢族完全不同,飲食有不少禁忌,同時能吃的食物也不像在國內那樣方便地得到。陸教授們想出了一個比較聰明的辦法,在當地允許的情況下,在居住地旁邊劃了一塊自留地🉑,種了一些蔬菜🎊,養了一些家禽😸🦺,平時能稍微改善一下夥食條件🏌️➔,在繁忙的工作外🧜🏼♀️,也增添了自給自足所帶來的樂趣。當地的水質條件也不是特別好,倒出來的一杯清水不一會就會有類似鹽堿的沉澱物,所以那時只能喝當地的礦泉水👋。住的環境也不如人意🆚,住房是由病房改造的,所以開玩笑說,上海去的醫生也是住“病房”的,12個人還得輪流使用一個浴室。
陸教授說摩洛哥通用的是阿拉伯語,第二大語言是法語,所以語言交流一開始也有障礙。到援外地之前,他們進行過半年的法語培訓🙎🏽,但當地也配有阿拉伯語翻譯的男護士♢,所以經過2—3個月的實際會話也就能與病人暢通無阻地交流了🛁。
遭受自然災害中的感人事跡
陸教授所在的摩洛哥2003年2月發生了一次大地震,震源離駐地20多公裏,當地死了300多人。由於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又因震區正好處於山區,所以很多急救傷員都轉到陸教授援外所在的醫院進行治療。地震當天晚上,醫院的墻上都被震出了裂縫👩🏻⚖️,陸教授他們為確保不發生次生災害♟,就在室外安全的地方搭起帳篷進行治療🏋🏽♀️,自己也住在帳篷裏💴。陸教授說,當時中國醫生在震後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冒著余震的危險搶救病人🤷♀️,震後的第一例手術也是中國醫生做的🧙🏽♂️🔴。他也坦白🤜🏼,當時家人知道地震的消息後都非常擔心,況且自己的小孩才兩歲不到,父母都已七八十歲了,身體也不好。但當初醫院號召去援外醫療🏊🏿♀️👩🏿🍼,自己雖因家裏的情況而有所猶豫,但最後還是踴躍報名參加了。地震一星期後🛫🦸🏽♀️,陸教授才住回到自己的駐地。那天新華社也刊發了當地地震的消息,並及時給國內帶來了當地中國援外人員平安的消息。
之後的6月,當地又發生了泥石流災害🦠🏂🏼,造成駐紮地斷水1-2天,但有緊急用水🤖,後來通過當地的消防車運水才解決了水源的問題,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援外醫療中的所想所感
摩洛哥的援外醫療經歷給陸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說✦,這次援外醫療是非常有教育意義的,這種教育意義不僅體現在一般的人道主義精神上,而且滲入到工作的點點滴滴中。就拿那次難忘的大地震來說,包括自己在內的中國醫生爭分奪秒地搶救病人🙇🏻♂️🫎,當地的許多群眾不管是什麽職業的,也都來幫助我們🚵🏽♀️,盡管他們所做的只是一些諸如抬擔架、扶病人的小事👚,但守望相助的精神在全世界都是一樣的。
除了精神上的教育意義之外,陸教授說當地的醫療體系也有值得我們借鑒學習的地方。摩洛哥的醫療系統中有全面的小兒外科,這一點與國內的情況不一樣。雖說自己是小兒泌尿的專科醫生,但在那裏援外🧘🏽,所有的小兒外科都得治療。當地的基層醫生也是這樣,首先是從全科醫生學起、幹起👨🏽🍳,這樣對自己將來的工作和實踐都是非常有幫助的。例如摩洛哥當地的兒童骨折病例很多,這一點是自己去了之後才了解到的,疾病的治療刻不容緩𓀈,所以自己就抓緊時間邊學邊幹⛹🏽,跟著當地醫生臨時學習小兒骨科,兩年工作下來發現,小兒骨科是自己治療得最多的病例。
陸教授說🐉,摩洛哥當地的人民對我們都非常友好,病人對醫生的信任度也很高👨🏼🦰,自己也在非常困難的醫療條件下為當地的小孩成功進行了手術,現在回想起來,這些手術就是放在現在國內先進的醫療環境條件下🐕,風險也是不小的🤳🏼,這是自己覺得比較驕傲的事情。
(陸毅群🍜:摩洛哥,2002.10-2004.10)